好像难以理解的样子。
见司机微微地摇了摇头,丁胜男生气了,一把拽住他,说:你摇什么头?
出门在外,司机不想惹事,就装模作样说:我摇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丁胜男就嫌恶地说:别装了,我看见了,你摇了。
杜沧海忙拉了丁胜男一下,让她别吵吵了,司机跑了一夜,也挺累的。丁胜男这才哼了一声,对司机说:告诉你吧,我是他梦中情人,追了我多少年都没追上,给我掏点出租车费才到哪儿,是不是?沧海?说着,把脸埋在杜沧海胳膊上,一副撒娇的妩媚样。杜沧海就笑,也一本正经地对司机说:当年我为了她,都差点提菜刀砍人。
司机敷衍地笑笑,说了句大哥有眼力,就打了个拱,转身走了。
丁胜男趾高气扬地看着司机走远了,把他的胳膊又往怀里抱了抱,杜沧海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肘已经被丁胜男抱得顶在了她柔软的胸上,就很不自在,讪笑着说:没想到你真能来。
丁胜男就一脸天真地说: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好像是杜沧海主动约她来,她虽然答应得勉强,但却说话算话。
两人一块往楼上走,走到一半,丁胜男突然问:你真有过为我砍人的念头?
杜沧海不敢再往深里调侃,唯恐陷进暧昧的语言环境里,再拔身就难了,就故做朗声大笑地哈哈了一会,说:我这不配合你逗司机玩么。
丁胜男就撅了撅嘴,挺失望的样子。
杜沧海只觉得被丁胜男挽在怀里的那只胳膊,滚热滚热的,好像那已不再是一只胳膊,而是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炭,就忙说:你跑了一夜也累了,上楼坐坐歇口气。
丁胜男说好啊的时候,夸张地扭了一下腰肢。在楼梯上,杜沧海想仔细打量打量丁胜男,又怕她误认为自己是怀揣情色觊觎她,就低垂着眼往上走,只能看见丁胜男露在外面的小腿,还是那么修长,细而不伶仃,很性感的样子。
当性感这俩字在杜沧海脑海里跳出来,吓了他自己一跳,在心里呸了自己两声,都想哪儿去了!丁胜男大约也感觉到了他蠢蠢欲动又矛盾的心理,三米宽的楼梯好像走不开他们两个人一样,紧紧地贴着他胳膊的一侧,乳房时不时地在杜沧海胳膊上蹭一下,杜沧海就觉得身体里像有团火着灼热的燃烧,恨不能在楼梯上就把丁胜男按倒,把对她攒了十几年的钟情化做情欲喷薄而出。
丁胜男仿佛读懂了他的心,应景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杜沧海的手,也顺势搭在她腰上,不自在地笑了一下,丁胜男好像得到了鼓励,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卷得更紧了一些。摸着她软软的的腰,杜沧海心里万马奔腾,可是,随着掏出房卡,咔嗒一声开了门,杜沧海看着环着他脖子努着嘴迎上来的丁胜男的脸,他热血沸腾的心,就像一台出了故障的机器,咯噔就停了下来。
明明知道自己马上要回青岛了,丁胜男还千里迢迢地奔袭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心里有了疑虑,眼神里就有了距离,就故作绅士地拥抱了丁胜男一下,又飞快放开了,问丁胜男喝茶还是咖啡。
丁胜男感觉出了他刻意的理智,也没急攻,先是依在电视柜的一角上,风情万种的睥睨着他,说:只要是你倒的,毒药我都欢天喜地地喝。
杜沧海就笑,说:还毒药呢,咱俩有那么大仇么?说着,给丁胜男冲了一杯速溶咖啡,递给她,自己拖过一把椅子,坐在窗前,看着她狐狸一样一口一口地抿咖啡。在密闭的空间里,孤男寡女,气氛暧昧得有点粘稠,杜沧海渐渐不自在起来,就指了指卫生间说:跑了一夜,不去洗把脸?
丁胜男冲他狐媚地一笑,拍拍自己的脸问杜沧海,隔这么多年没见,觉得她老了没?
杜沧海说没,和当年一样。
丁胜男就用看穿他完全是虚假恭维的表情哼哼笑了片刻,说她要洗个澡。进卫生间的时候,还把着门缝,冲他抛了个媚眼,大有我在卫生间等你的意思。
杜沧海心里乱得稀里哗啦的,在椅子上坐了,闭上眼,满脑海都是脸上浮着毛茸茸金子的丁胜男。
岁月真是无情啊,十年了,那层毛茸茸的金子已经在丁胜男脸上荡然无存,她努着嘴想吻他时,他甚至瞥见了她的鱼尾纹,妆还是化得那么重,经过一夜的千里奔袭之后,已经狼狈不堪,可她还要打足了精神,和他耍娇卖俏,让他想起了鞋厂老板招待他时找的夜总会小姐,衣着暴露,化着浓妆,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努力讨他欢心的样子,真是让人心酸。
杜沧海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突然想,一会丁胜男从卫生间出来会怎么样?有点怕,甚至后悔,不该见丁胜男,如果不见她,那个虚荣的、骄傲的、倔强的,脸上浮着一层毛茸茸金子的丁胜男还在他的记忆里鲜活着,可现实版的丁胜男一出现,曾经的丁胜男原本就像宁静而又明亮地停泊在静水中的月亮,被现实扔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瞬间荡然无存。这种幻灭式的破碎,让他难过,甚至有点恨丁胜男,好像她把自己珍视的什么东西,一把抢过去,撕烂了踩碎了,只剩了不堪
第二十四章:抱歉,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杜沧海了(2/8),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